文:馬茹鴿
2020年的1月22號也就是農(nóng)歷臘月28,我們還上著班,上班如往常一樣沒有變化。我跟兒子還去了銀行辦事,銀行人山人海,都在為歡慶鼓舞,居家團聚的幸福年做些準備。我也沒聽說武漢疫情從發(fā)現(xiàn)到那時已經(jīng)持續(xù)了幾乎一個半月了,我更沒聽說口罩已經(jīng)脫銷。
當我和兒子辦完事準備回家時,在西安上班的大女兒給兒子發(fā)消息,讓我們趕緊買100只口罩,聽她這話我有點生氣,買那么多口罩干嘛?她說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傳染病,是肺炎。我雖然覺得她小題大做,但還是和兒子進藥店去買。兩個藥店已經(jīng)沒貨,一個藥店剛進貨過來,也有人買,都是年輕人,都找n95口罩,但是已經(jīng)沒有了,藥用口罩我們買了三包,我覺得已經(jīng)夠多了,因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,到底為啥要買口罩。
臘月29我還去集市采購我要待客的好多東西。因為年后二女兒要結婚,我得請客。我是跟我姐他們去的集市,集市當然是熱鬧非凡,沒到除夕的炮聲響起,也許集市上都不會有停歇的腳步。沒有人說起肺炎,沒有人組織防疫。大家還處在一片歡騰的年前準備階段。到了三十,我去火車站接大女兒,才發(fā)現(xiàn)出站的每一個人都要進行體溫測試,而且站外的出租車司機們已經(jīng)開始議論這個可怕的肺炎。
女兒一路上的話都駭人聽聞,我覺得她是夸大其詞,因為她并沒有數(shù)據(jù)能說服我。她說她又花了200元買了口罩,說我們總是自以為是。一路上她一直勸阻我不要去江蘇參加婚禮了,她說她也已經(jīng)跟她妹溝通了,讓推遲或者取消。我一直認為她說的話有點用詞太大,我還沒有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場全國范圍的防疫戰(zhàn)斗。但是就是當天下午,村干部已經(jīng)通知這個年不許待客,沒事就在家待著。而且聽說我們村口幾條道已經(jīng)封了。這下我覺得事態(tài)嚴重了,能讓村上出面組織的事一定是國家大事,怎敢掉以輕心。
接下來就是一天一夜的糾結,去與不去的念頭在腦海里來來回回跳躥,期間多少次與親家溝通,多少次讓女兒傷心,又多少次讓我心臟幾近休克。情勢這樣嚴峻對方又堅持不改日期,而這件事又是孩子一輩子的事,作為父母,我們該怎么抉擇?天平的兩頭看起來一樣的平,我選擇不出來孰輕孰重!討論說服又掂量衡量,商量與爭執(zhí),傷心與難過在那幾小時的時光里好像成了主旋律。最后我們在離飛機起飛前的十個小時做了決定,第二天早的飛機票退了。親家也做了選擇,延遲婚禮。在生命和責任面前,其他都不重要。
初一晚上,親戚們都互相打電話發(fā)視頻說今年不待客,都好好待在家,互相祝新年平安。接下來我們一家人是足不出戶,聽說各個路口也已經(jīng)封堵,這期間有村干部鄉(xiāng)干部排查,也有在各個路口貼宣傳彩畫和通告。在疫情面前,我們的黨員干部這么給力,我們的群眾也是響應國家的號召,除了緊急事情,都自覺在家隔離,街道、路上人跡稀少。我一個伯伯剛好過世,也是自覺不請客,不熱鬧。只是把人看著安葬妥善而已。
一個全國性的抵抗疫情的號召,是對我們的生命負責,我們哪有資格去輕視逆行?在除夕夜那么多白衣天使舍棄家的團聚,年的溫馨,奔撲在與疫情的戰(zhàn)斗中,我們有何理由不遵從干部的指揮?有何理由去我行我素?
在后來的幾天里,隔離,有些人是自覺的,有些人卻在無聊中造謠,趁火打劫,從而搞垮與他不合的人和家,編造某賓館住著武漢回來的流動人,某家有武漢回來的人明知道有病還到處打麻將,惹得一村人得病等等,這些視頻讓人看了不置可否,還有的人把疫情渲染的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。
面對疫情,如果相關的人負責任,也不至于讓傳染泛濫;也不至于自第一例發(fā)病以來一月半時間才眾人皆知;也不至于全國上下勞力傷神!疫情來了,該上報的我們要抱著一絲不茍的態(tài)度,該隔離的,我們要抱著堅定不移的態(tài)度,該避謠的,我們應該抱著實事求是的態(tài)度??傊?,在疫情當前,我們還是要聽黨的話,做到自覺隔離,辟謠不傳謠,在生命面前,我們應該知道敬畏生命,行有所止!